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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看了报纸上刊登的《林青霞的琥珀文字》一文,真没想到貌若天仙的她,居然有如此美妙的文字,看着她的文,娓娓道来,自然而然,心境如琥珀般晶莹剔透。
在《不丹国的婚礼》中她描述道:这里的天是粉蓝色的,这里的山就像绿色的菜花一样,密密麻麻的。山上的山岚和天空的云彩连结在一起,有一条河贯穿整个城镇,河水滚滚流动,就像充满活力的生命。这里的空气是甜的,蝴蝶是彩色的,没有高楼大厦,古老的房子置身于绿色的大地之上。。。。。。
我们有幸跟着她,走近嘉玲和伟仔神秘,盛大而罗曼蒂克、 香格里拉式的婚礼。。。。。。在曼妙的文字里被甜蜜蜜的幸福包围着。
王家卫说他一早起来,看见两个背影,一男一女,穿着短裤,背着背包,带着帽子,手牵手走入林中,像是两个小学生,仔细一看,原来是伟仔和嘉玲,他感动的说,他们之间的默契胜过千言万语。
。。。。。像嘉玲和伟仔这样的钻石组合,我祝福他们就像林中的背影,一直牵手到老。
电影里的画面
午餐请的是泰国大师傅,每一道菜都看得出他的心思,除了色、香、味俱全,更像是一件件艺术品,有一道菜是放在长圆形的小石头上,美得我都舍不得吃。等到最后一道菜上完,已经是下午四、五点了。女宾客们还得赶回去打扮,换上晚宴的服装。
饭后新人在室外酒店的中庭翩翩起舞,新娘美丽如花、新郎英俊潇洒,我在楼上靠着矮墙往下望,这真像是电影里的画面。眼眶里不由得充满着泪水,我跟站在旁边的关锦鹏说:“好感动!”阿关眼睛也湿了:“我是亲眼见证他们两人这十八年以来经过的风风雨雨,现在看到他们这么幸福,真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。”
一支支跳动的音乐,令人忍不住想起舞,宾客们一一走入中庭蹦跳着。新郎过来请我跳舞,我穿着四寸高跟鞋连路都走不好,又怎能在那不平的石板上跳舞,于是我脱下高跟鞋,随着音乐的节拍尽情的舞动着,把内心的喜悦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。
在《三回会三毛》她又深情地写道: 没有三毛,我不会得到这座奖,是她成就了我。当我在台上领奖时,真想请她上台跟我一起分享这个荣誉,但是我没有这么做。这个遗憾一直到了二十年後的今天,还存在我的心里。
我们曾经约好,她带我一起流浪,一起旅行的,但最後她却步了,理由是她认为我太敏感,很容易察觉到她的心事。
通常我和一个人见面,很容易记住对方的穿著打扮,但是和三毛却不一样。我被她的气韵所吸引。她那柔软多情的声音,她对情感的纤细和敏感,她不惜一切的追求她向往的爱情,她也喜欢谈论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和悲欢离合。虽然我们见面不超过十次,但是每次她都能带给我强烈的感受。
金马奖结束後没多久,我还没来得及谢她,她就走了。
她走後没多久,我在半夜三点钟接到一通电话,对方清脆的叫了声「青霞!」,然後声音渐渐由强转弱的说著:「我头好痛,我头好痛,我……」我心里纳闷,这到底是谁在恶作剧?三更半夜的。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承认是谁打的电话。那声音很像三毛。後来我跟黄沾提起这件事,黄沾说:「那你就烧几颗『必理痛』给她好了。」
又有一次,我在梦里,见到窗前,一张张信件和稿纸往下落,我感觉是她,心想,她大概不想吓我,而用间接的方式将信息传达给我,胆小的我不敢接收,嘴里重复的念著「唵嘛呢叭咪吽」把这个梦给结束了。後来很後悔,为什么不先看看信和稿纸里写些什么。
记得到开罗的第一个晚上,我打电话给她,请她再考虑过来,她还是劝我们折返。就在那个晚上,我和沈云分睡一张单人床,床的右侧有一张藤椅。我在梦中很清楚的看见藤椅上坐著三毛,她中分的直长发,一身大红飘逸的连身长裙,端庄的坐在那儿望著我,彷佛有点生我的气。我一看见她,先是很高兴她没死,後来一想,不对!马上念「唵嘛呢叭咪吽」,我就醒过来了。三毛是不是在信守她的承诺?传达讯息给我,而我却一再的不敢面对。
我一直把这个疑团放在心里。又过了几年,在一个聚会里我遇见严浩,问他三毛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?信奉道教的严浩,瞪著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,轻松而果断的说:「这完全没有关系!」
从此我就再也没有梦见三毛了。
她在《你就是林青霞?》一文中说到她自己很喜欢带给别人意外的惊喜。展示了她永葆青春和心地纯良的一面。
在香港一个诊所里等候应诊,斜对面坐着两位上了年纪的阔太,她们聊天的声音很大,突然听到了我的名字。我和秘书对望一眼,竖起耳朵听听她们说些什么。大意是说有一个侄子不肯结婚,说世上哪有第二个林青霞。我站起来毕恭毕敬地上前自我介绍,两位太太停了几秒钟,手指着我说:“你就是林青霞?”然后两人捂着嘴拍打着对方笑了起来。有一位太太进了医生房,剩下那位问我知不知她是谁,原来她就是出名慈善家的太太,这个世界真真小,她的媳妇正是我的牌友。
在台北的一个早晨,太阳暖暖的,我推父亲到国父纪念馆去散心。在湖边的树荫下,有一堆老兵和邻居的老先生在闲聊,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,只是很清楚地听到“林青霞”三个字。我知道这是一个让父亲和那些老人家开心的机会。于是我推着父亲上前:“你们好!我是林青霞!”静默了好一阵,有一个操着台湾国语的老先生问:“你就是她本人啊?”然后父亲和老人们都笑了,笑得好开心,笑得好灿烂。父亲很有面子,老人们也开始了他们快乐的一天。
在上海机场,经过海关,海关人员看着我的护照,停了一下,然后把护照交还给我,我心想还好没被他认出来。在候机楼等候上机,那位海关人员一脸肃穆地走到我面前,要我拿出我的登机证和护照,旁边的朋友很紧张,问怎么回事。他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,紧张的面容,好像要哭似的:“你是不是林青霞?”我心想:“我没犯错呀!”他拿出笔来要我在他的工作证上签名。我和朋友这才松一口气。
小时候住在嘉义县大林镇的小村庄里,经常幻想着,将来有一天大明星会出现在我们的乡间小道上。
小女孩原以为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,许多年之后不可能的事竟然发生了:最后回到那乡间小道上的大明星,就是当年做白日梦的那个小女孩。
那年,我带着亚洲电视摄制组回到我小时候生长的地方。街道上空无一人,有一位老太太正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,摄制组的人正想开口问路。因为我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,所以上前问她我要找的地址。老太太看着这组奇怪的人再看看我,表情很趣致地指着我:“你是不是林青霞?”(林青霞)
《穿黑色貂皮大衣的男人》讲述的是一段老朋友之间的情谊。尽管天人两隔,物事人非,但愿友谊地久天长。
每次到纽约都是他来接我,15年后再次踏足纽约,已是天人两隔。 。。。。。。吃完饭他带我们到他的另一家餐馆,也在第三大道上,门前两只汉白玉石狮子,很壮观,听说是从祖国大陆运来的。正对着大门有一幅巨大的丝制万里长城壁毯,是由中国特别制做的,甚是雄伟。他很豁达,经常听到他“嘎嘎嘎嘎嘎”的大笑声。以后每次来纽约做事或探朋友,他都到机场来迎接并热情地招待。有一次他开着大红色敞篷奔驰跑车,带我和汤兰花游纽约市区。我们有时漫步在第五大道上,那黑色貂皮大衣被风吹起,…… ……我结婚后几乎没有到过纽约。后来辗转听说他在台湾中风了,在医院里连医药费都成问题。我很难过,马上托人帮我把住院费给带去,没想到他已回了纽约。我把十几年前的旧电话簿翻出来,打电话给他,对方是个大陆女孩的声音(后来听说是他在中国大陆娶的年轻太太)。那个女子说他中风,需要做物理治疗,又得不到政府的帮助,很是狼狈。我赶忙寄去了他需要的医疗费用。 这次到纽约参加电影节的第一天,我想到那两家餐馆的旧址去看看,导 在回港的前一夜,我央求陶敏明再陪我去找找看。晚上街道上人很少,敏明抓着我的手,机警地向周围望望,带着我走到较亮的街道。我只顾找地方。我们由酒店的第五大道走到第三大道交叉的六十五街,然后往回走,一直走到五十街都找不到,也许是因为石狮子不见了,附近的店铺也改了。敏明怕天晚了危险,就说:“你算是有心了,他地下有知,也会感到欣慰。不要再执著了。” 在回港的路上我回忆着,1976年跟他认识。1979年我和汤兰花到纽约住过一段日子,他很照顾我们,帮我们寻找住的公寓和最好的英语会话学校,带我们去吃好吃的,晚上餐馆打烊的时候,他会在空荡荡的餐厅厨房里,做些拿手的小菜和稀饭给我们吃,让我们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日子。 那个时候我们年纪小,没怎么见过世面,他带我们跑遍全纽约好吃、好玩和时髦的地方,直到送我们上飞机离开纽约为止,那时候感觉上好像整个纽约是属于他的。 这次我特别到原是世贸大楼的地方参观,一大片土地堆满尘土和石块,巨形的卡车,出出进进地运送沙石。我脑子浮起了佛偈上说的“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”。(林青霞) |
文章来源: 文汇报 |
《何必苦恼》中她从刚入圈的矜持紧张到现在的泰然面对,人生阅历的不断增长,她也有了成熟的处世哲学:“当你躲不掉的时候,只有大方微笑地面对他们;当他们为你编造故事的时候,你只有一笑置之。世界变化快,故事不会长久,何必苦恼?”
我们普通人也一样,何必为日常琐事烦恼,人生苦短,凡事都得想开点,豁达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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